谱写信息时代国际关系新篇章

左晓栋

      网络关系已经成为今天最重要的国际关系之一，为国家之间政治、军事、外交、经贸关系带来越来越直接和明显的影响。中国致力于成为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就必须在网络空间相关国际问题上表明政策立场，明确网络领域对外工作的基本原则、战略目标和行动要点。中国发布《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开辟了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新领域，谱写了信息时代国际关系新篇章。
网络空间作为人类生活新空间，发展不平衡、规则不健全、秩序不合理等问题日益凸显，网络战阴霾密布，西方一些国家利用信息技术优势干涉别国内政、从事大规模网络监听等活动时有发生。面对网络安全这一全球性问题与挑战，任何国家都难以独善其身，必须携手应对、共同治理。这是自今年2月10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首次被写入联合国决议之后，中国在全球重要治理领域对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延伸和完善，彰显了中国对全球治理的重大贡献。
      “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处理网络空间国际关系时高举的新旗帜，是以应对网络空间共同挑战为目的的全球价值观。承担“共同责任”是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前提条件，其所揭示的，是合作共赢、彼此负责的处事态度，是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是管控分歧、相向而行的安全理念，是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是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潮流。
      举一纲而万目张，解一卷而众篇明，战略就是全局谋划和顶层设计。网络安全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需要战略指引。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成立后，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领导小组要发挥集中统一领导作用，统筹协调各个领域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重大问题，制定实施国家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发展战略、宏观规划和重大政策，不断增强安全保障能力。2016年11月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第四条规定，国家制定并不断完善网络安全战略，明确保障网络安全的基本要求和主要目标，提出重点领域的网络安全政策、工作任务和措施。这里的战略不能理解为一个文件，而是一个战略体系。它以2016年12月公布的《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为总体，在外交、文化、经济等领域逐步展开，共同构成对我国网络空间安全和发展的顶层设计。
      如果说，《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的作用是“举旗”“划线”“指路”，对外宣示主张，对内指导工作，那么此次发布的《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则是把“举旗”工作向前推进了一步，面向外交工作，对前者提出的主张、立场作了进一步阐释和深化。具体是，在前者“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有序”的网络空间愿景下，《战略》细化为六个战略目标，即维护主权与安全、构建国际规则体系、促进互联网公平治理、保护公民合法权益、促进数字经济合作、打造网上文化交流平台；在前者“坚持尊重维护网络空间主权、和平利用网络空间、依法治理网络空间、统筹网络安全与发展”四个总体原则下，《战略》阐释了我国开展网络空间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基本原则，即和平原则、主权原则、共治原则、普惠原则。通过这些目标与原则，《战略》奠定了我国政府对制定网络空间国际规则的基本理念，展示了我国政府在网络空间主持正义、维护和平的坚强决心，也描绘了网络空间未来发展的美好蓝图。
      （作者为中国信息安全研究院副院长）

负责任大国的国际担当

单立坡

      《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发布仅两个月之后，中国又发布了《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这不仅是中国网络空间领域，也是全球网络空间发展进程中的一件大事，将对全球网络空间发展走向产生重大影响。《战略》具有更加开阔的全球胸怀、更加敏锐的前瞻眼光、更加坦诚的合作精神、更加具体的务实行动，充分体现了中国作为一个网络大国在全球网络空间发展中的国际担当。
      《战略》向全世界阐述和宣传了“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重要战略思想。习近平主席在2015年12月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的重要讲话指出：“网络空间是人类共同的活动空间，网络空间前途命运应由世界各国共同掌握。各国应该加强沟通、扩大共识、深化合作,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这一思想，立足人类发展全局，深刻把握网络空间发展规律，针对数字鸿沟不断扩大、网络安全风险日益上升、传统霸权思想和冷战思维向网络空间渗透蔓延等突出矛盾，科学回答了网络空间是什么、怎么办的根本问题，越来越得到全世界有识之士的理解和赞同，是我国对全球网络空间发展的重大理论贡献，也应该成为全球网络空间发展的指导思想。
      《战略》向全世界宣示了中国促进网络空间和平与合作的坚定决心。作为网络大国，中国的立场和行动对于全球网络空间发展的方向至关重要。《战略》旗帜鲜明地提出：中国始终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中国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中国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以和平发展为主题，以合作共赢为核心。
      《战略》向全世界贡献了科学处理网络空间安全与发展的中国智慧。网络信息技术既带来了发展机遇又产生了安全风险，如何处理好安全与发展关系是全球头等难题，也对网络空间国际交流合作产生重大影响。《战略》无论是在基本原则、战略目标还是在行动计划上，都做到了安全内容与发展内容的协调平衡，坚持“以安全保发展、在发展之中求安全”，同步推进安全和发展。《战略》通过提出中国主张以引导世界建立正确的网络安全观，明确提出国家主权是维护网络空间和平安全的基础，要致力在共同安全中实现自身安全，以构建国际规则和国家行为规范维护网络空间安全，既保护国家安全，又保护社会安全和个人安全。
      《战略》向全世界积极贡献了构建网络空间全球治理体系的中国力量，向国际社会提出明确主张：主权平等原则是当代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也应该适用于网络空间。网络空间治理应该遵循共治原则，坚持多边参与、多方参与，各国应享有平等参与互联网治理的权利，要加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中国近年来已经投入了相当资源参与这些具体进程，《战略》的发布，会进一步加大相关工作力度，为构建网络空间全球治理体系贡献更多力量。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战略》在字里行间充分反映了中国政府和全社会对于全球共建、共享、共治网络空间的美好追求，对于积极参与网络空间国际交流合作的真诚意愿，对于推动建立多边、民主、透明互联网治理体系的决心和努力；充分反映了中国在全球网络空间发展中的国际担当。在《战略》的指导和引领下，中国的网络空间国际交流合作必将不断取得新成绩。
      （作者为国家信息化专家咨询委员会副秘书长）

吹响深度参与网络全球治理的冲锋号

郭 丰

      当前，世界主要国家都在谋求竞争新优势的战略方向，纷纷出台与网络空间有关的战略。人类社会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的大门已经开启。以区块链、人工智能、大数据为代表的技术创新正推动新一轮产业变革。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网络安全威胁日益严峻，需要各国、各方携起手来共同应对；互联网领域发展不平衡、规则不健全、秩序不合理等问题日益凸显。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正进入格局转型期、矛盾凸显期、利益调整期。在这个大背景下，中国出台《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恰逢其时、十分重要。
      《战略》既有国际视野，又有务实精神。不仅是对国际社会关注的系统回应，也为国内各方今后开展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提供了行动指南，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
      亮点一：深入辨析维护主权和安全
      在现实世界与网络空间水乳交融的状况下，现实世界的主权原则向网络空间延伸也就顺理成章了。而且，主权与安全的关系十分密切，各国维护本国网络安全总体上是建立在国家主权基础上的。《战略》站在网络空间的视角，对主权、安全及两者的关系进行了全面阐释，是对习近平总书记相关论述的丰富和延伸。
      我们还看到，网络主权原则的国际共识正在大大增强。联合国信息安全政府专家组会议聚焦网络空间国家行为规范及国际法在网络空间的适用、信任措施等问题，越来越多的国家强调尊重各国平等参与全球互联网治理的权利，认为应在尊重主权和不干涉他国内政原则基础上加强合作，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治理新秩序。
      亮点二：平衡阐述多边参与和多方参与
      《战略》提出，网络空间国际治理应坚持多边参与和多方参与。各国及多边机制目前在全球互联网治理方面发挥的作用整体比较有限，甚至是被有意弱化。这在互联网成为全球通用基础设施的今天显得很不合理。况且，维护网络安全、打击网络犯罪、确保网络空间公共利益等是不可能绕开国家政府单干的。《战略》由此掷地有声地提出坚持多边参与的主张。
      互联网的生态圈中有着形形色色的利益主体以及由这些利益主体构成的社群。网络空间治理不能仅由政府说了算，不同的利益主体之间要进行交流、协商，共同拿出可行的解决方案。《战略》强调多方参与，不但顺应全球大势，而且有利于调动中国及各利益攸关方积极参与互联网国际事务。
亮点三：坚定维护公民合法权益
      《战略》将保护公民合法权益作为一项重要的战略目标，有关表述展现了开放的态度、开明的作风。《战略》将我国宪法中“尊重和保障人权”的原则延伸至了网络空间，与《世界人权宣言》相契合，符合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作出的《在互联网上增进、保护和享有人权》决议精神，有力传达了中国坚定保障公众在网络空间的权利和基本自由。
      《战略》提出保护网络空间个人隐私，体现了对这一问题的重视。互联网技术发展日新月异，个人隐私保护面临巨大挑战。收集用户数据、分析挖掘数据进而提升和改善服务、创造利润，是互联网企业普遍采用的业务逻辑。我们使用的手机、可穿戴设备、网络服务随时随地都在采集表征我们健康、工作、生活的数据。“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我们享受云计算、大数据带来的便利，但如果隐私保护的规则缺失，我们每个人几乎是透明的，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战略》所提原则和主张可浓缩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即以网络造福人类、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中心，坚持多边参与和多方参与相结合的方法，坚持维护网络主权与安全。我们坚信，中国政府和中国互联网社群将更加积极地参与网络空间国际事务，加快提升我国对网络空间的国际话语权和规则制定权，为国际社会作出更大贡献。
      （作者为“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政府咨询委员会副主席）

绘制“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蓝图

唐 岚

      中国发布首份《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系统阐述了中国对网络空间国际问题的政策立场，高举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旗帜，并提出了实现目标的指导原则和行动要点，与《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和《网络安全法》一并构成中国网络空间政策的三大支柱，是网络强国建设的保障和指南。
      《战略》明确了中国网络空间政策立场的核心，即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战略》准确抓住了当前网络空间的主要矛盾，即发展不平衡、规则不健全、秩序不合理。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一症结，唯有共享共治、合作共赢。为此，中国认为要坚持一个根本前提，即主权原则。国家应尊重他国自主选择网络发展道路、网络管理模式、互联网公共政策和平等参与国际治理的权力，不搞网络霸权，不干涉他国内政，不从事、纵容或支持危害他国国家安全的网络活动。还要坚持一个主渠道，即联合国。网络空间治理呈现主体多元、平台多样、议题多面的特点，导致现有网络空间国际治理机制的碎片化，不同平台和渠道关切不同，资源不一，视角有限。这就为联合国发挥更多顶层设计作用、有机整合各方努力、提升国际治理效率提供了机遇。当然，中国主张的共治，不仅是国与国之间平等参与，还包括不同利益相关方的参与，包括国际组织、技术社群、企业、民间机构甚至个人用户。
      《战略》展示了一个负责任大国的胸怀和担当。信息通信技术作为全球思想、创新、资本和人才汇聚与碰撞最活跃的领域，给人类社会带来了颠覆性的变革。中国把和平原则作为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基本原则之首，就是倡导各方要和平利用网络技术，要从造福世界、造福全人类和造福中国人民的角度看待、利用和开发信息通信技术，而不是把网络空间作为国家间冲突甚至是战争的新空间。《战略》畅想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平台遍及五大洲，兼顾南北方国家，尤其彰显了中国利用自身技术优势为发展中国家跨越数字鸿沟提供力所能及的资助，推动全球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用心。通过《战略》，中国亦向国际社会做出了郑重承诺，既要对国内公民负责，维护国家主权和安全，保护公民合法权益，又要担当全球网络空间的建设者和世界秩序的维护者。
      《战略》的颁布，是我国对外工作的创举。《战略》进一步全面系统地阐述了应对网络空间安全困境的“中国方案”，充分展现了中国自信。这既包括理念自信，又包括能力自信。习近平主席指出：“大国网络安全博弈，不单是技术博弈，还是理念博弈、话语权博弈。”中国倡导的网络空间规划和治理理念，源自对全球信息化、网络化发展大势的准确判断和总体把握，源自维护世界和平的一贯信念。中国愿与世界各国一道，共同掌握网络安全的前途和命运。
      （作者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信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副所长）

迈上建设网络强国的新征程

沈 逸

      中国发布《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用四项原则、六大目标、九大行动计划，向世界清晰描绘了中国面向全球网络空间的宏伟蓝图。这是2015年习近平主席首次提出“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主张以来，中国政府最新发布的又一网络问题重大战略文件。
      四大原则凸显中国构建“平权—合作”为主要特征的全球网络空间新秩序。《战略》向全世界明确表示，中国要推动建立的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建立在和平、主权、共治、普惠四大原则基础之上。和平原则，是在网络空间创造性的继承和使用《联合国宪章》基本原则，倡导各国以和平方式解决网络空间争端。主权原则，体现了中国对全球网络空间客观趋势的深刻认识。只有尊重主权平等，才能打消国家之间的战略互疑，打消对优势国家滥用信息技术危害他国核心利益的担忧。共治原则，是真正让非国家行为体与国家行为体公平参与全球网络空间治理的原则，而不是用多利益相关方原则去排除弱势国家的参与。普惠原则，是中国自身发展经验的总结。“互联网服务于发展”，特别是与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结合，是当前世界最核心的需求之一。要满足这个需求，必须超越单一利益主体的关注视角，确保国际社会通过有效合作，弥合数字鸿沟，真正享受到互联网推动经济发展的巨大动能。
      六大目标折射中国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战略雄心。这六大目标坦率、直接、真诚，显示了中国的底气、自信和坚定的意志，按照“一个核心，两大支柱，三个重点”的分布，形成完整体系：“一个核心”就是维护主权与国家安全。在维护主权与安全的目标中，中国对全球网络空间的认识更加务实。“防止网络空间成为新的战场”统御了各种符合国际社会游戏规则的政策工具与手段。构建国际规则体系、促进互联网公平治理是“两大支柱”。中国无意以单边主义的方式来实现自身的核心利益诉求。同时，中国要实现公平分配互联网基础资源，要确保相关国际进程的包容与开放，加强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保护公民合法权益、促进数字经济合作、打造网络文化交流平台是三个重点。保护公民合法权益体现了中国政府均衡开放与管制之间的关系；促进数字经济合作则是中国网络发展、建设和管理过程中最能提炼最佳实践的领域，也是未来中国和世界走向深度合作的关键所在。
      九大行动计划描绘了重点突破的领域和积极进取的战略态势，显示中国在全球网络空间治理中各关键、前沿领域所展现出的积极作为的进取姿态，意味着中国将在全球网络空间和平与稳定问题上采取更有所作为的战略动作。
      这份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是中国秉持新型国际关系理念，在开放环境下推进网络强国建设道路上的关键文件；是在十九大召开前对国家以及世界的重要献礼。中国将在建设网络强国的过程中，造福中国人民，打造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并对全球网络空间的安全与发展作出重大贡献。
      （作者为复旦大学网络空间治理研究中心主任）